逢春城的牢房非常干净,也没什么异味。
这里毕竟是个工地,犯罪事件没那么多,偶尔犯事也没到长期关押的程度。
不过说起来,在天山抓到的鲁班书传人祝老汉,流觞会结束后似乎也被押送了过来关在这里,但是……
许问下意识看了一眼其他的牢房,全是空着的。
祝老汉不在?
他被关到哪里去了?
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这段时间许问两边的事情都在忙,只能把关注的重点分成一二三不同的层次,祝老汉这事排名比较靠后,他也没有多关注。
不过现在都已经到这里来了,他也顺理成章地想了起来。
回头要再问一下。
许问在心里的记事本上记下了这么一笔。
说起来鲁班书还挺有意思的,它包含了大量封建迷信的内容,但为了实践这些内容,又用了不少科学的手段。
所以祝老汉被关起来了,他徒弟祝石头却可以在外行走为他们所用。因为技术归技术人归人,即使是坏的技术,也可以有往好处使用的一面。
想到祝老汉,想到天山,许问又顺带想起了血曼神教。
血曼神教在天山附近似乎有个基地,祝老汉跟他们似乎也有些联系。
在谷中发现的邪恶的图样标记,浮现在了许问的脑海中。
这些念头都只是一闪而逝,思考前,他已经走到牢房跟前,看见了里面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的两个人。
这两人还是穿着破烂的衣服,身上血淋淋的,显然被丢进来就无人理会了。
许问抬头看了一眼,表情平静,招呼道“有金创药吗?给这两人包扎一下。”
狱卒跑过来,有点惊慌地说“不是有意不管他们的,只是……”
许问抬了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他们的伤。”
狱卒松了口气,没一会儿大夫挎着药箱过来,帽子戴得东倒西歪,好像是才从床上被拉起来的。
他打着呵欠,也没说什么,放下药箱就开始给他们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