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嫌犯任由大夫摆布,许问站在旁边,趁机看清了他们的身体。
身上确实不少伤,不过都不算重,基本上都是爆炸引起的灼伤、刮擦、残片切割等等。没有陈年的淤青,没有长期遭受打骂的痕迹。
大夫包扎完,向阎箕和许问点了点头就走了,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问。
而被包扎妥当之后,那两人表情稍微有些软化,但仍然紧闭着嘴,完全没打算交待的样子。
阎箕向许问使了个眼色,上前一步,许问会意,退后一步。
在审人方面,他的经验本事肯定远不如阎箕,还是交给他来办的好。
“你叫胡大?”
“你叫刘狗子?”
两人听见自己名字,都低着头,刘狗子完全没动,只有胡大稍微抬了一下头。
“两人一间牢房有点挤吧?反正也没人,一人一间好了。”
阎箕什么也没问,反倒关心起了他们的住宿条件,给他们重新安排了起来。
许问在旁边仔细观察,瞬间会意。
两个人在一起的话,互相激励,也互相监督,是很难老实交待的。所以阎箕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分开。
接下来,阎箕果然留在了胡大这间牢室里,端了把椅子坐下来,捶了捶腰,说“年纪大啦,这大半夜的起来跑这么一会儿,感觉腰都要断了。”
阎箕确实是老了不假,但老实说,远没有到走不动路的时候。他这是在装佯。
“确实,大半夜的,您这种老人确实太辛苦了。不过这么疼也不是事,要不要把刚才的大夫请回来给您针一下?”他当然不会拆穿,附和着说。
“回头再说吧。”阎箕又捶了捶腰,一副正事要紧的样子,回头又去问,“你叫胡大?”
“……嗯。”胡大应了一声。
“听你这名字,是家中老大?”
“……以前是。”
“以前是?”
“家里人死完了,就剩我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