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汤好是好。”语鸥开始有点为主子打抱不平,“但估计又是交给欢焉去煮的,连滤渣都不能弄干净。夫人喝的时候都喝出了红色的细条花柱,奴没见过,也不知道欢焉弄的什么进去。”

    药材千千万,但这都具体到红色的细条花柱了,就差直接报藏红花的名字了。

    “不过夫人大度,没有指出。”语鸥又补充一句。

    扶桃发现邬怿看过来,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喝,然后眼珠子转向不远处的盆栽,意思倒掉了。

    “孤知晓了。”邬怿将情绪小心收敛好,算是明白小姑娘在后院时为什么能这么快想到伤口和那物件会有联系。他握住扶桃的手,“往后天再冷些,别宫做好汤粥再送来,也早早凉了。”

    “奴会尽心照顾夫人的。”语鸥听懂意思立马回道:“往后参汤都由灼华宫内下人做好送来。”

    她说完有些懊恼,因为邬怿的情绪没有太大波动,给的解决办法是让她们以后喝自己宫内煮的汤粥。

    不过也是,就算波动也波动不到哪里去。王这么说是听懂暗示,知道那是避子药材。但就像美人说的那样,美人虽受王的喜爱,但到底是一碗避子汤,又不是堕胎药,不至于让母子俩直接吵一架。

    她自己也说了,不图一蹴而就,只要能起一点作用就好,哪怕不明显,但可以日积月累。

    扶桃比较了解邬怿的情感变化,于是一直在心里面祈祷,想着刚刚才让他心平气和下来,再来一下可不要和尚云太妃闹别扭了。反正就不能让语鸥的计谋得逞。

    邬怿用手指在扶桃掌心画了几下,让她安心。

    “好好照顾自己。”他松开手,站了起来,“孤晚些再来看你。”

    扶桃也连忙站直了身,“妾身送送王。”

    语鸥见着两人一前一后走,也跟了上去。

    等到目送邬怿出了灼华宫,语鸥才满脸丧气地望向扶桃。

    扶桃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气,对语鸥招招手示意她回屋说。

    语鸥明白,等回到屋里后关上门窗道:“他太狡猾了,年少时被尚云太妃压得这么狠,现在还忍得下去。也不知道母子情意是不是坚如磐石,这两件事起的作用如何?”

    “哎。”扶桃单手撑着腮说道:“鸥鸥别急功近利啊,这才第一天呢。”

    本来就不能顺语鸥想法来,要不明知道别人意图不轨,还往上撞嘛。

    “美人说的是。”语鸥也知道自己有点心急了,“前些年都是在尚云太妃那里打杂,任务在手里一直没有进展,奴觉得自己很没用。”

    “怎么会!”扶桃安慰她,“鸥鸥这么聪明,又会沉着思考,等到有机会的时候一定能大展手脚,完成任务的!”

    语鸥听了有所动容,“那美人定是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