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璃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太碍眼,吃过早饭便离开去上班了,走的时候一再说:“一定要来啊。海先生到场绝对是王炸!他往那一站,你就赢了。”
清越说我不去参加,事情过去很久了,我已经无所谓输赢了。
栗璃说:清越,你这是在逃避。谁让你受伤,你就要打赢他,只有赢了,你才能真正走出来。而这次,你稳操胜券,必赢无疑!我就想看看黄乐芸那个小贱人的脸有多难看。
清越说真没必要,我不想见那两个人,我不去。
栗璃说你要是今天不来当乌龟,我就把同学会开到你家里来……
清越说行,你赶紧走吧。
门吱呀准备关上,清越迅速拉住了门把手,还把门开到最大。
栗璃不解地看着她,那神情是在问你不进去甜蜜,把门开那么大干什么?
清越结巴地说:“热,这天太热了。”
“热你开空调啊”。
“哎呀你快走吧。”
送走栗璃,清越就站在门口,出也不是,进也不是。关上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关门,一男一女卡门口,被邻居看见了也说不清。想了想,清越问:“你说去见什么红?”
“兀紘,早已在人类世界里异化生活的人鱼族。”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人类世界中还有其他的人鱼族?”
“当然”。
“你为什么要带我见其他人鱼族?”
“以你们人类的话说,带你见我的朋友,兀紘是我在陆地上唯一的朋友。而且,他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给我帮助?你是要走了吗?回大海?”
“你希望我走吗?”
清越不说话了,她希望他走吗?她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七海说有有人可以给他提供帮助,听起来就像要把她托付给其他人似的。一种比失落更寂寥的感觉突然袭来,曾经听过一句话,我们身边的人都会离我们而去。他们在不同的时间段走进我们的生命,陪我们一段路程,最后都要到站下车,挥手告别。
但海先生不是只有短暂生命的人类,他也要告别吗?
“走吧,如果你要赶在晚上回来参加同学聚会,我们就尽早出发”,海先生打破了她短暂的落寞。